花总掏钱,只说一句签单,但成天乐从来没见花总把单签在哪里,连账都没记过。看来花总可能是个很厉害的大人物,开饭店嘛什么样的人都能遇到,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。
有一次成天乐往包间里送酒,花总看着他问了一句:“小伙子,你练过功夫吗?”
成天乐愣了愣,赶忙摇头道:“没,从来没有!以前一直在学校读书,没去过少林寺那种地方。”功夫他是真没练过,而“耗子”教他修炼法决的事情,他本能也不想让别人知道。
吴老板在旁边也笑了笑说道:“年轻人气盛而已,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。”
成天乐出门的时候,无意间在走廊上又听见屋里的话,花总道:“这个小伙,神气很足啊!”
吴老板:“那又怎么样?他不过是在饭店打工的,而且是一个人。”
吴老板说成天乐是“一个人”倒没错,他就是一个人来苏州的,不过吴老板说话的语气重点却在于那个“人”字,多少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,难道他们不是人吗?成天乐看花总多少有点不太顺眼,因为吴小溪不喜欢这个人,经常在吴老板面前说:“老板你看,那个白吃白喝的又来了!”
每当这种时候,吴老板都会板着脸道:“不要多管闲事,你这小丫头懂什么呀?他是爸爸的朋友、很特别的朋友。”
除了这两个人之外,饭店里的食客形形色色,与平常在大街上碰见的倒也没什么两样。成天乐继续干他的活、练他的功,终于在一个多星期以后的一个夜里,入境中突然又进入了那种“极静”的状态,那种难以形容的恐惧感再度袭上心头。
这个过程是自然发生的,成天乐刻意收敛神识不去感应外界,就等于在断绝外缘不受其扰,更不去触动周围任何气息。当入境中这种状态到达极致,就好似突破了某一个屏障、穿过了一扇门,世界仿佛突然消失了、自己成了孤零零的存在。人们在黑暗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