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锤老道双肩,渐渐移至后背、后腰诸处,再折回向上。如是反复不休。
老道眯缝着双眼享受片刻,轻轻摆手,钟滕弘停了停,老道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,抿了抿,然后一饮而尽,惬意道:“这玲花叶子极好。”
钟滕弘待老道将茶盏放下,复又开始轻捶,边捶边道:“方丈,这是周知府特意送来的,今日方到,共有三斤。”
方丈晒然一笑:“这东西极为稀罕,周大人一出手就是三斤,倒是看得起我这老道……唔,左肩胛稍重些……”
钟滕弘变换力道,捶打方丈左肩,又道:“布政使司右参议年底致仕,周知府想要更上一层……”
方丈摇了摇头:“哪里有那么容易的,他朝中无人么?”
钟滕弘解释:“吏部员外郎与周知府有乡谊之情,也是科业同年,但一省参议,分量毕竟不同……”
方丈嘿然道:“就算如此,周大人也该去求玄元观才是,至不济也应找找西真武宫的门路,却没得来我无极院牵扯作甚?”
钟滕弘恭维道:“所以说周大人是个明白事理的,他求的自然不是无极院,求的却是方丈您啊。无极院帮不上他,可您却不同,您说一句话,可比别人说十句都强。”
方丈手指身后,笑道:“你啊,就数这张嘴会说话!老实说,你是不是应下此事了?”
钟滕弘赔笑道:“哪里却敢应下?只是答允帮他问问您老而已。”
方丈笑了笑,也不再多说,钟滕弘就知道此事多半成了,心下大定。于是转移话题道:“今日大炼师过来,虽然身份贵重,但以您老的身份,又何必亲自相迎?您身子骨不好,还是应当保重才是。”
方丈摇头:“滕弘,你是自下一步一步走上来的,才具也足,历练也够,但却没在上头待过。你切切要记住一点,馆阁之人与咱们十方丛林不同,咱们说起来还是俗世中人,人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