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张文那阉人板着一张脸,正看着自己。
方休不明白,刚才还一直笑脸相迎的家伙为什么一下子变成了这种表情。
不过,这些家伙身体上有残缺,变得有些变态,喜怒无常,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于是,也就没有过问,只是点了点头。
这皇宫面积极大,其内又错综复杂,若非有人带路,方休一个人还真不一定能走的出去。
张文见方休点头,上前两步,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,带起了路。
在快要走出宫门的时候,方休终于没能按耐住心中的好奇,问道:“张公公,这一路上,你都板着脸,是不是对本公子有意见?”
张文听见这话,身体猛地一震,脸上露出惶恐之色,说道:“方公子不是不让奴婢在您面前笑吗?”
此刻,可怜的小宦官心里面已经快要哭出来了。
这位也实在太难伺候了,笑也不行,不笑也不行,自己在他面前,可是比面对陛下时还要小心,一个不留神就犯了忌讳。
方休微微一怔,随即有些哭笑不得。
当初,自己也只是随口一说,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真当了真。
于是,摆了摆手,说道:“罢了罢了,本公子只是随口一说,你若是想笑,就笑吧......”
虽然这些阉人笑起来总给人一种慎得慌的感觉,但也比一直板着一张死人脸要好得多。
进宫的时候,有马车拉着。
走出宫门,才发现那马车早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本想就这么走回去,却远远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——白小纯。
不亏是自己最忠实的狗腿子,这一点,都被他想到了。
于是,往前走了几步。
果然,方府的马车就在宫门不远处候着。
照例,白小纯忙不迭上前恭敬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