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到边陲小镇的女子,宁娇就没理由的打了个哆嗦。
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进行了多久,也不清楚有多少无辜的女子遇害,又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因此家破人亡。
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些僧人和黑衣人搞的鬼!
害怕之余,宁娇心中还有一丝愤恨。
她握紧了拳头,摸着胸口的小匕首,心中有了一点底气。
一把打开雕花的木门,迎面灌进来一股夹杂着竹叶的凉爽的风。
刺目但不炎热的阳关,穿过宁娇的轻薄舒卷的纱衣,朦胧的落在她的身后,像是半透明的羽翼。
她本来有些淡淡的唇色,因为一点口脂显得分外鲜明。
远远看去,恍惚之间五官都淡了,只剩下一抹朱砂的颜色。
“已经日上三竿了啊——”宁娇抬手遮住眼前的阳光,扶着门板感慨。
一路上没有什么人。
穿过那一条漆画凋落的破败长廊,就是饭厅了。
此时,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。
“怎么今日还是怎么晚?”
坐在正中央的余乔皱着眉头,锐利的眼神黏在宁娇的身上,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,一寸寸的舔坻着宁娇裸露在外面的肌肤。
“衣衫不整,面容憔悴。”余乔本来僵硬冰冷的脸上又一丝瘟怒,又是嫌弃又是挑剔,“怎么,身为薛家的大少奶奶,存心要给薛家丢脸不成?”
“你看看沈卿卿,恭敬有礼,妆容淡雅,用饭从来不让长辈等,请安也是每日一次。”
一说到沈卿卿,余乔突然亲昵的许多,冷冰冰的面色对沈卿卿竟然有一些缓和。
一旁的沈卿卿听见自己被点名,温柔的一笑,谦虚的推脱:“大娘哪里的话,谁是夫人都无所谓,不都是服侍钟楼的吗?”
说完,她羞涩的捂着半边侧脸,悄悄的瞥了一眼身边的薛钟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