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就把自己摆在道德制高点。
围观群众一听不干了,马上有人出言质疑:“一百两?怎不说一千两?这么个小铺子,就算卖出去十万斤米面,能赚一百两?糊弄鬼呢!”
“典型就是找儿媳麻烦,这种恶婆婆为了钱财,一点人情味都没有……”
人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,朱万简出列喝斥:“闭嘴,关你们这些刁民何事?说有一百两就有一百两!我朱家之事用得着你们操心?”
朱嘉氏没想到无意中居然聚拢一群人当“裁判”,心里有气却忍着。
“诸位善长,我朱家事,你们给评评理,内部商议好的,她也没有抵赖,是否有问题?”说着,朱嘉氏请示四位德高望重的乡老坊老。
四位乡老坊老都点头。
一名姓宋的乡老道:“有规矩,那就按规矩来,每月四十两交不上,家族收回田宅合情合理。这月还没交吧?”
朱嘉氏站在那儿环视一圈,目光与之接触者无不低下头,这才满意地轻咳一声,缓步踱到朱娘跟前,轻叹:“老三家的,你听到了,不是老身非要为难你,规矩既已定下,以后收了欠债,各自画押,以防有人抵赖。对了何掌柜,要不你先去收欠债?”
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从人堆里挤出来,笑着把欠条奉上,“之前朱家三夫人欠了鄙人十贯钱,特地上门来收。”
朱娘按照朱浩的吩咐,一脸急切:“娘,你怎么把什么事情都揽到身上?铺子欠何掌柜的钱,好像跟交家里例银不相干吧……再者说了,儿媳正在想办法,也不知能否及时筹到钱呢。”
“你从哪里筹钱?”
朱嘉氏冷着脸问道。
朱娘讷讷不知如何作答。
朱嘉氏以为儿媳在找托词,扁了扁嘴。
“四十两没有,十两总该有吧?先把何掌柜的钱还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