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拦我,得罪了陈家,早晚都要死,还不如叫我将她们打死,死了痛快。”一边说着,对旁边的崔鲤与崔闾也开始动手,一时间满院哭声。
崔渔自床上坐起,踌躇了片刻后,终究是没有走出去,只是安静的躺了下来。
很快院子里哭声与喝骂停止,只剩下崔老虎骂骂咧咧的声音。
院子里很快陷入了宁静,崔渔坐在屋子里,透过窗纸能看到,院子里的崔老虎一个人站在明月下,呆呆的站在月光下不语。
月光下人影拉的老长老长。
半响后才见崔老虎走到窗下,将挂在架子上的杀猪刀拿下来,然后喝了一口酒水,然后喷了一口酒水,低头开始磨刀。
越想我越生气!
我崔老虎什么时候给人磕头过了?
他崔老虎纵横天下那么多年,什么时候受过这等闲气?
除了师傅外,他给谁磕过头?
崔渔呆呆的坐在窗前,一双眼睛看向院子里磨刀的崔老虎,忽然间心有触动,所有的怨气都消失无踪。
他确实是小民见识,没有多大的胆识,他这一辈子所求不过是安稳罢了。可这不怪他,生在这个时代,他又没读过书,能有几分见识?
“今天陈家找上他,他一个毫无见识的小民,已经被吓破胆子了吧?所以才会如此暴躁。”
“当初第一次逃跑,他就没有责怪过我。现在见我闯出的祸越来越大,心中越来越没底。”崔渔也不睡觉,干脆坐在窗子前,透过窗纸看着院子里的崔老虎。
此时崔渔有些后悔,先前不该将话说的那么狠。
崔老虎在磨刀,磨的很认真,一下一下似乎磨在了崔渔的心头。
那磨刀声似乎蕴含着一股独特的韵律,崔渔听着那磨刀声,不知为何竟然大脑发沉,然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