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渝气,干脆一出手,一股寒气把蛋糕冻得邦邦硬。
扈暖呆了呆,小嘴咬上去牙印都没能留下,仰头看乔渝。
乔渝微笑:“够冰吗?”
扈暖默默把邦邦硬的蛋糕放在他手里:“妈妈说小朋友不能吃太多蛋糕,对牙不好。师傅,晚安。”
哒哒哒跑走了。
乔渝望着手里蛋糕,气笑了,啃不动才给你师傅,真好。
他微微叹了口气,手上热气烘出,把蛋糕解了冻,想了想还是不死心,决定再试探一下。
他来到扈暖房外,没觉得自己需要敲门,推开门:“小暖,我觉得——”
他徒弟坐在桌前保持着惊吓向外望的兔子模样,搁在桌上的两手间半捂着一块蛋糕,跟自己手里这块一模一样。
乔渝黑线:“不是说不吃了对牙不好?”
扈暖讨好的笑,露出自己整齐的小奶牙:“我会漱口。”
乔渝板着脸,继续自己之前的话:“宗主师伯对你挺好的,我觉得,你送他个蛋糕感谢他吧。”
扈暖头歪了歪:“送烤鸡。”
乔渝:“送蛋糕。”
扈暖:“送烤鸡。”
乔渝:“送蛋糕。”
扈暖:“...”她不明白:“为什么要送蛋糕?”
乔渝:“为什么不送蛋糕?”
扈暖:“因为小孩子才吃蛋糕呀。”
这话是扈轻说的,只因为她自己有心结,小时候每年生日那一天都是母亲那边的亲人集体讨伐生父的一天,作为那个陈世美的骨肉,她得到的不是祝福,只有羞辱。
曾经有一次,她趁着母亲心情好的时候弱弱提了要求,希望得到生日蛋糕,蛋糕买了,她的脸被按在地上看奶白的蛋糕变成洗不干净的黑。
每年的生日,她从未见过一个不疯的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