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?我也不知道......太小了,不记得!......反正走了很远很久,吃尽了苦头,这才找到了我舅父......我舅父这人还算不错,对我也还说得过去,真就收留了我......我也算结束了漂泊的生涯,有了地方安身......”
“那不错啊......最起码你也有亲人了......”苏凌淡淡道。
“呸!不错个什么......这天下,只要你一无是处的时候,天下人对你都有与生俱来的恶意和厌恶......亲人也一样!......我舅父还顾念我母亲,所以对我只能说是说得过去,我舅母就......”
说到这里,济源的眼中蓦地充满怒意道:“那个女人......是我见过的最大的恶人!......她根本没有想过要收留我,只是因为我舅父的原因,她才勉强答应......”
“可是,在他们家,我干着最重的活,帮他们家打柴、种地、打水,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干的,我当时还小,一天要扛着无数的干柴,往返于山林与他家之间,一天还要不断地打水来......这些我也就都忍了,毕竟还要在他们家住着,可是......我那所谓的舅母,每天洗澡用的是我打来的水,她洗,她那不成器的几岁儿子洗,他们全家都洗过了,我却不能洗,不仅不能洗,还要我烧热洗澡水,他们洗完了,我还要负责把洗澡水倒掉,冬天还成,夏天这一顿忙活下来,我通身是汗,那恶毒的女人却说,洗什么洗,不用洗了,洗了还要出汗,臭着吧!......”
“我自从进了他们家门,从来没有洗过一次澡,每天都是浑身又脏又臭,晚上的时候,浑身的虱子咬得我根本无法睡觉......他们家三间房,却一间都不给我住,只让我睡在靠近猪圈的柴房之中,一到夏天,臭气熏天,难闻至极......”
济源的讲述,更像是一种控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