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那是个穿着青色小道袍,束着包包头,手里提着一只山鸡脖子在晃动的小道童,一双眼睛,明亮又灵动。
如果山鸡有白眼,它眼珠子都翻起来了吧,都快没啥气了。
公伯乘忍不住道:“鸡生不过短短几年,不如给它一条……”
“死路?”秦流西眼睛一弯:“小道我正有此意,我出鸡,你出酒,咱们吃一顿?”
公伯乘看了一眼腰间的酒壶:“……”
他正欲说点什么,那道童已经往山上走了,声音顺着风飘来:“余生还长,太阳虽然下山了,但月光还是会出来。往事都清零了,何不换个活法,比如恣意地活?来一壶酒,不枉人间来一场。”
公伯乘一怔,他看向西方,夕阳徐徐落下,余晖艳丽,而另一边天际,圆月不知何时已经挂在了天上。
他倏忽一笑,勾着酒壶跟了上去。
遇上秦流西这一年,他三十五,人已中年,走了一条新的路。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