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听的话,倒是对你红过脸,你却还有这样的好心。”
觉禅氏抿着嘴,半晌才说:“可是也只有德贵人您说那些话,是真正想让臣妾好好活下去的,旁的人,不过是为了他们自己。”
“谁不为己?你不必高看我,当日那些话想必你也没忘记,我还是那几句,也算是你我之间的默契。”岚琪不冷不热地说,依旧和觉禅氏保持着距离不愿亲和,“你好好活下去,大家都太平。”
觉禅氏眼底有些失意,但又听德贵人说:“今日的好意,我记在心里了,谢谢你,除了那不相干的事,往后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地方,钟粹宫门一直开着呢。平日里,倒也不必往来,你是住在翊坤宫的,总要顾忌些主位娘娘。”
“多谢您提点,臣妾谨记。”觉禅氏这才似乎有些高兴,起身福了福说,“没有别的事,臣妾就先告退,今日晚宴因郭贵人不列席,臣妾要在翊坤宫照顾贵人,晚上就不向您问安了。”
岚琪颔首不语,其实她也不过是个贵人,觉禅氏太谦卑客气。而见她离去时,窈窕背影瑰丽多姿,未及生养的女人已然生得如此体态,想她自己才到玄烨身旁时,还只是个干干瘦瘦的小丫头。
心里正泛酸,忽而一个激灵,想到自己那会儿不过是个干瘦小丫头都能让玄烨喜欢,可见美貌在他眼里,本也不算什么,要天长日久地喜欢一个人,就不能只在一张脸上。
小贵人莫名其妙就骄傲起来,环春进来时,瞧见主子满面春风的,还以为觉禅答应来说了什么好事,岚琪只笑嘻嘻说:“我想起皇上,心里高兴,乐呵呵的不好吗?”
夜里去赴宴,端嫔本说不去,但荣嫔派吉芯来劝,让她务必列席,一来给太皇太后和皇上面子,二来也别叫恭亲王福晋太得意。岚琪和布贵人又劝几句,端嫔才算答应,留下妥帖的人伺候公主,按品大妆与二人往乾清宫来。
乾清宫灯火通明,又见其他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