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再无仁爱可言。”
威吓的对象正在城里接受恫吓,铁心源自然就没必要继续当雕像,搓着冻得已经麻木的双手道:“让他们感到恐惧和害怕就可以了。
恐惧的感觉要比仁爱的感觉来的更加隽永,如果仁爱能够保证哈密国十年平安的话,那么,恐惧就能让哈密国平安二十年以上。”
刘攽摇摇头,他不知道说什么好,西域对他来说是一个陌生的世界,自从来到西域之后,每一天都有新的观念在冲击他对世界的认知。
其中就数铁心源带给他的冲击最大。
那些看似行不通,做不到的事情,到了铁心源手里粗暴的揉捏一阵子之后,就变得行得通,做得到。
铁心源能用的东西也就是一根大棒而已。
不臣服者,杀之,不敬畏者杀之,不遵号令者杀之,不守规矩者杀之。
刘攽总以为西域世界被铁心源这样粗暴对待之后,马上就会有人揭竿而起,讨伐暴君。
很奇怪,没人这样做。
被夷族的人消失在世界上,无声无息,被镇压的人低下头变得温顺,只要铁心源喂饱他们的肚皮,他们似乎可以忍受任何暴政。
“西域人没有大宋人那么细腻的情感,你不能用宋人来衡量西域人。
他们生活在蛮荒之地,每天都要和恶劣的生存环境斗争才能继续活下去。
在我没有来到哈密之前,这里只有很少的一点农田,很少的几支商队,很少的一点人口,野人像野兽一般在荒野上与狼争食,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就能让他们死掉无数人。
对他们来说,每一个新的一天都是值得庆贺的。
自从我来到哈密之后,这些野人终于知道了饱食终日是个什么感觉,第一次在寒冬中感觉到了温暖是个什么滋味。他们品尝到了蜜糖的味道,知道了美酒醉人的奇妙感觉,看着房顶上悬挂的干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