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豆茎秆与叶子里。
四五根质地坚硬的细木棍并排组成的连枷拍,一落下就是一个面,无论是打麦子,还是打芝麻,亦或是黄豆,都离不开连枷。
啪!
王商、王夏对视了一眼,也不再说什么,拿起连枷开始干活。
就在几人干得额头冒汗时,一道声音突然传来:“王老汉!”
王老汉正坐在树荫下乘凉,欣赏着儿孙卖力干活,顺着声音看去,脸色顿时一冷,站起身来喊道:“张达摩,你来这里作甚!”
王夏、王商踩着豆荚便上前拦住了张达摩等人,王黍让妹妹回屋,手持连枷站到了父亲身旁,丝毫不惧地看着来人。
“这位是县衙的李书吏,这位则是中人黄吉,至于这——”
张达摩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介绍过后,从怀中取出一张房契,两张田契,对王老汉道:“三年前,是我狼心野心,不是东西,用了下作的手段,夺了你家的宅子,也抢了你家的上田。”
“那,现在书吏、中人都在,我们这就过契,房子、田还给你们,新契约写好了,就差你的名字与手印了,另外,这里还有一百贯的宝钞,权当是这些年田地产出的补偿……”
王夏、王商茫然地看着张达摩。
王黍也看不穿这张达摩唱的是哪出戏。
王老汉佝着腰杆上前,接过房契、田契看了看,可不是,里面都写得清清楚楚,就连书吏、中人也落了名与手印,只要自己签上名,按上手印,这房子、田地可都回来了。
只是——
这里面透着古怪。
王老汉看着张达摩,愤怒地喊道:“你又想出了什么花招要对付我们?张达摩啊,人不能将事做绝了,我们已经退到了城外,用了三年才垦出来这点地,有了这点收成,你还想将我们的一切都夺走不成?”
张达摩低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