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给加了加水,这位狠人,加的是刀!
云中也侧目,指责:“你加什么水?为什么不放火?”
醍醐灌顶哇,魔心焰狂烧过去。
刀山火海,水深火热,捌爷牢牢守护自己的身体发肤:“欸,欸,欸,别捣乱,我这就弄干净了——”
身手高超,剑气雄浑,将雨和火隔离在外。捌爷小心打理着过多的头发和胡子,手指翘翘。
扈轻看得眼疼:“捌爷,我有澡豆,您能不能找个水潭子跳进去好好泡一泡。”
那雨从他头上浇上去从他脚下流出来,一直都是黑的。
“不去。水里都是血。”
扈轻无语了,拿出许多澡豆,添上水打成泡泡,往里丢。
疑惑的眼神时不时瞟向云中:残剑山的卫生要求这么低?
云中板着脸。
终于等到捌爷收拾干净自己,头发胡须理顺了,烘干了,换了衣裳鞋袜,费力的给自己编头发。
相当浓密,比扈轻十倍的发量还要多。胡子不比头发少。
好长,好亮,好闪。像一匹发光的缎子,浅黑深棕。
“捌爷,您这头发,啧啧,气血真好。我都不相信您受过折磨。”
捌爷歪着头挤着脖子,并不细的手指头灵巧的编着复杂的发辫,毛茸茸的大脑袋嘿嘿一乐,胡子太多,眉毛太长,扈轻只能看到半个鼻子。
“我说捌爷,能不能修修眉毛?总不能眉毛也编成辫子吧?”
捌爷不搭这话茬,嘿嘿乐着:“小丫头来得晚,没看见我被折磨得有多惨。老子识人不清,身陷囹圄不说,那混蛋抽我的剑骨养在他子孙身上。你看到的这块地方,原来只有破茅屋三五间,但凡活在这里的,没一个无辜。”
扈轻哇哇:“你被抽了几块骨?”
“几块?捌爷我一身骨头全是!抽了长,长了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