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伯来重重的吐出一口气。
“万年兄,我们谋的不是自己啊。”
尉迟万年哼了一声:“你和我说这些是为了博取同情?你谋的不是自己,所以牺牲了我和我的妻儿?”
楚伯来道:“难道我的家人就不会牺牲了?”
他起身:“万年兄,辽北道的事之后会给陛下很大警醒,要让陛下反思,就一定要有牺牲。”
“万年兄在其列,但我们势必要保证你和家人安全团聚,而我......已经做好了要牺牲的准备。”
“说实话,反陛下?那是何等的痴人说梦。”
他眼神里没有一丝虚伪。
“哪怕徐绩谋了这么多年,哪怕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努力,你若问徐绩,问我,能否有赢了陛下的把握,回答都一样。”
“赢不了的......赢不了全面,我们所谋求的就是谋一隅,只要陛下在某一处做出些妥协让步我们就赢了。”
他说到这些的时候,胸口的起伏有些剧烈。
“自古以来,有哪位开国之君待从龙之臣如陛下一样严苛?”
楚伯来道:“自唐大将军起,包括夏侯大将军他们纷纷表率,绝不为子嗣谋私。”
“可我们这些人拼了命的帮陛下打下江山,怎么就不能为子孙后代谋一些福祉?”
“陛下不让步,我们就让陛下看到他不让步的隐患,我们赢不了他,却会让他心痛。”
“为何要让辽北道乱起来?就是让陛下感受到疼......”
“他不让步,我们不是唯一,也不是结束,哪怕我们死光了也不是结束。”
听到这,尉迟万年也忍不住的叹了口气。
“其实你我也都知道。”
楚伯来道:“陛下一直以来都没有隐瞒他的想法,待将太子培养合格之后他便要禅位退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