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很。
惠妃的兄长陈世贤四旬往上年纪,虽已发福,看上去依旧很儒雅。
他任工部尚书,前些时候去上淮巡视堤坝,回京还不足十天,也就是说他在董罡出事以后才回京来。
“这会儿外头天气太热了,你怎么到进宫来了?”惠妃看兄长一身的汗,不免心疼。
“今日早朝下得晚,又到上书房入对,一耽搁就到这时候了。”陈世贤接过侍女递过的帕子,一边擦脸一边说,“想着无论如何也得进宫见娘娘一面,热不热的并不打紧。”
“你在前朝可听到什么动静没有?我正为驸马的事忧心呢!”惠妃忍不住唉声叹气,“我总觉着不好。”
“的确是不大好,”陈世贤说,“我也劝娘娘早做打算。”
“打算?我能有什么打算?在这深宫中一切都只好听天由命罢了。”惠妃感到深深的无力。
“娘娘与其担心驸马究竟会被怎样处置,倒不如再往远想一想。”陈世贤进宫是有目的的,“为咱们陈家想一想。”
惠妃一时解不过来:“你要我做什么?”
“娘娘就没想过,一旦驸马受了发落,董丞相也无可避免,势必要受连累的。”陈世贤更关注的是丞相之位,“丞相之位也将不保,那由谁来继任呢?”
其实从董罡出事起就已经有人在谋划这些了,前朝的那些大臣们其实并不怎么关注后宫的事。
一个妃嫔受了侮辱,或者死或者出家,都无足轻重。
可前朝的事就不一样了,董罡一个人不知要牵扯到多少朝中重臣,注定是要变天的。
“怎么?你想争一争?”惠妃立刻察觉到了兄长的野心。
“难得有这样的机会,”陈世贤说,“我知道你能跟皇后说得上话,我若真想再进一步是少不了董家支持的。
董家也不可能放任与他们非亲非故的人当上丞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