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对于婴儿来说,那场面有点不太友好。
她端着洗衣盆,坐在门槛上。
如此一来,即不耽误洗衣,也不能挡住孩子的视线。
樊胜客拎着一条肥狗,挂在了钩子上。
他取出一把尖刀,在磨刀石上磨了几下后,一刀挑开了狗皮,熟练地把皮扒下来,露出血淋淋的身体。
把狗皮放在一旁,他开始剔肉。
骨头可以留下来炖汤,肉可以卖给本地屠户,狗皮鞣制一下,也能换钱。
就是这内脏……
不好处理!
或者说,他不会处理。
这不是樊胜客第一次剔骨解肉,所以非常熟练。
“这个时节,前不前后不后的,祭拜个甚。”
“那你说,他来干嘛。”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樊胜客一边和仲氏聊天,一只狗就处理妥当。
他把内脏丢进一个木盆里,然后把肉和骨头分开置放,转身又拎了一只猎物过来。
“不过有人竟然刺杀皇长孙,倒是胆子不小。”
“可不是,妾身听说,皇长孙的扈从都死了,只剩下一个护卫。”
“这么惨烈?”
“何止啊,当日长陵县去搬运尸体的时候,妾身偷偷过去看了一眼。那些刺客,有几十人,还有人骑着马。妾身听说,皇长孙还亲手杀了几个刺客,凶的很。”
“哈,高祖皇帝芒砀山斩蛇起事,一生征战,大大小小战事经历上百次,何等英雄。皇长孙乃高祖皇帝之后,又岂是等闲?不过,他敢杀人,这胆气却了不得。”
能打是一回事。
敢不敢打,是另一回事。
樊胜客曾给一些勋贵子弟做过向导。
当然,对方并不清楚他的身世。
一个个吹的很厉害,而且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