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了之后,默邨兄自然就知晓了。”马正国乐呵呵道。
两人随后聊起了年少时的共同经历,一时间气氛热烈。
“咯吱。”
梅花厅的门被推开。
“须磨兄,可算把你盼来了,快快入座。”马国正语气热烈道。
“俗事缠身,勿怪勿怪,等会我自罚三杯。”须磨弥吉郎告罪道。
“须磨兄,这位是调查统计局第三处处长丁默邨,也是我至交好友。默邨兄,这位是日本驻金陵总领事馆须磨弥吉郎大使。”马国正介绍道。
“默邨兄,久仰久仰。”须磨道。
丁默邨没有回应。
从马国正喊出“须磨”二字的时候,丁默邨就知道要遭。
须磨弥吉郎此人,丁默邨自然知晓。
他怎么都没想到马国正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,竟然暗中投靠了日本人。
丁默邨心中不禁暗自生气。
你须磨若是用个化名,我倒也能装个糊涂。
可如此不加掩饰,这是什么意思?
吃定我丁默邨了?
丁默邨站起身来,就要拂袖而去。
“默邨兄,出了这个门,以后便是敌非友了。”须磨道。
“我与日本人没什么好说的。”丁默邨道。
此时中日之间还未全面开战,局势也未像几年后那般颓靡。
更重要的是,丁默邨此时还未被老蒋革职。
要说他此时就有投日之心,未免有些武断。
“1936年2月贪墨三处经费一千余元,3月受贿两千余元,4月更是查出了敏感信件,知情不报,索贿四千余元。
默邨兄,如这般的记录,我这里还有许多,要一一说与你听吗?”须磨道。
丁默邨身子停住,面色难看,“三处有你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