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监学官在近两年高谈阔论,多次抨击考成法,动摇朝堂新政,首辅甚是不悦!”
王锡爵长呼一口气。
“葛总宪,你终于说实话了!”
“下官承认国子监学官确实喜议朝政,但此乃天下学风使然,天下有几个书生士子不议政,外放几名官员能解决问题吗,越这样做,他们的反抗将会越激烈!”
“京察与考成法能堵住官员之口,但能堵住天下读书人的悠悠之口吗?”
“王锡爵,书生意气!书生意气!你再乱讲话,老夫与葛总宪一同弹劾你!”吏部尚书张翰气愤地说道。
“唰!”
王锡爵卷起衣袖一挥,高声道:“下官不在乎!”
“京察不公!下官必须要讨一个说法,二位若给不了,咱们便去内阁!内阁给不了,咱们便去御前辩论!”
王锡爵的嗓门非常大,但身子却是一动不动。
他看似鲁莽,实则贼着呢!
他在逼吏部和都察院松口。
若单枪匹马去内阁,换来的大概率是张居正的一顿臭骂。
葛守礼和张翰也都是老狐狸,微微眯着眼睛,如入定了一般,将王锡爵晾在一旁。
王锡爵见强硬无用,当即放低声音,开始卖惨。
“葛总宪、王尚书,下官管理国子监这个摊子甚是不易啊,那群学官若闹起来,我……我只能让他们来吏部、都察院来闹了!”
说罢,他又看向马自强。
“马学士,他们若闹起来,高喊京察不公,翰林院也绝对躲不过去,京察必然变严,为了翰林院,你也要替国子监说句话啊!”
马自强暗骂王锡爵无耻。
后者实乃害人不利己,竟要将翰林院拉进去。
沈念望着王锡爵的表演,强忍着才没笑出来。
当下为官者,就是要如王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