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用的买卖,可能还要写一封《给驿条例赞》。
……
张首辅大宅,书房内。
面色苍白的张居正坐在一张大椅上,精神状态已比昨日好了一些。
吕调阳和张四维分坐两侧,面带愁容。
“叔大,我从未觉得《给驿条例》有错,但我们必须顾全大局,而今产生的负面影响太大,地方官员触犯此条例者达数百起,已触众怒,边境外敌又一直窥觊我大明疆土,此条例若引得地方生乱,边境有战,便得不偿失了,必须缓缓图之!”吕调阳说道。
一旁。
张四维补充道:“阁老,陛下与朝堂百官也是担心生乱,才主张轻惩。我建议,您明日回阁,只需默认《给驿条例》处罚过重即可,其他事由,吕阁老与我自会处理。”
张居正缓了缓,认真地捋了捋长须。
“我已请辞,今日陛下若未准,我便接着写辞呈,再不准,我便再接着写,朝廷之事,全靠二位费心了!”张居正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“叔大,大明不能没有你!你太激进了,为何就不能顾全大局呢?
“与多数官员对着干,对朝廷有何益处?对陛下有何益处?此《给驿条例》若造成大范围官怨,考成法还如何实施?你……你怎么就不听劝呢?”
当下朝堂,能这样斥责张居正的,也只有吕调阳了。
张居正坐直身体,面带愠色,将长须又捋了捋。
捋须,是他思考或准备发表长篇大论时的习惯性动作。
“我不听劝?我何处有错?我张居正一片公心,为大明江山殚精竭虑,片刻都不敢歇息,没想到只请了一日假,朝堂便乱了!”
“吕阁老,别人对我张居正不了解,难道你也不了解?”
“我张居正是个莽夫吗?我何时做事不考虑后果?我施行新政是为了专权?是为了专门与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