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武十五年后。
国子学改名国子监,国子监祭酒更是屡屡被惩,鲜有善终。
直到老朱去世,国子监的日子才稍微好过一些。
朝廷之所以针对国子监。
是因国子监乃天下官学之表率,然学官们爱议朝政,胡说乱写,时不时还裹挟于一些党派门户之中。
整治了他们。
民间的书生文人便会收敛一些,朝堂上也会肃静一些。
但因监生是一批一批的。
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,总会有一小撮血气方刚、为清直之名不惧死但又眼高手低的。
故而,时不时就要整顿一番。
王锡爵与周子义之所以没有告知他们今日之实情。
是因一些教习与监生,甚贼,甚滑。
他们若知是训诫课。
还是从七品的翰林检讨沈念给他们上训诫课,绝对会找理由请假。
因往昔有装病、装伤的教习监生时不时被打板子。
他们现在请假的手段已上升到了另外一种“自虐”的层次。
比如:穿薄衣夜坐房顶让自己感冒;狂吃巴豆拉肚子拉到自己真的提不起裤子;一脑袋撞在门柱上,不流血不起包便不停等等。
手段多种多样,防不胜防。
为了脸面,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。
而此刻,来了,便走不脱了。
想找理由开溜,必须经过王锡爵与周子义点头。
……
约一刻钟后。
张居正、吕调阳、张四维三大阁老,马自强、申时行两大学士和沈念,以及数名记录的文吏,一起来到了国子监。
与此同时。
锦衣卫千户周海带着三十多名锦衣卫站在最外围,手里都还拿着乌黑发亮、铁皮包裹的栗木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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