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们学您白日之言,还是晚间之乐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不可言人私?此与公差无关!”
“是与公差无关!然你在国子监,第一身份是师,第二身份才是官,你先不师,如何让监生们习之?”沈念骤然放大了声音。
白禄正张嘴欲言,顿时不说话了。
京师官员,养戏班、养外室者不在少数,朝廷默许,算不得罪过。
然从师者的角度来讲,他确实有违圣人之言,说一套,另做一套。
这时,又一名教习走了出来。
“沈检讨,老夫劝你嘴下积德,你入翰林院前程似锦,怎么就不允我们追逐仕途?”
“谁不想官居要职,谁不愿致君尧舜,成就一份惊天伟业?老夫年轻时也将匡扶社稷当作己任,然当下,老夫困于庠序,只能讲学,闲暇之时,老夫在家中立言著书,并未影响公差,何错之有?”
“若让老夫成为翰林之官,老夫必将夙夜为公,将个人喜好全弃到一旁!”
沈念微微摇头。
“您搞反了!不是入翰林后才变得夙夜为公,而是夙夜为公后才有可能入翰林。我与诸位一样,也是寒窗苦读,从进士到入馆(即成为庶吉士),一步一步走到现在。”
“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六部堂官,更不是谁入了内阁就能干好,谁若觉得自己是遗漏之贤,完全可以申请外放,去地方州县做出一番成绩来,这才是成为堂官之道!”
“今日,我奉内阁之命训诫,能听我言者,我很高兴,不听我言者,我也不愿训诫,而更愿劝退!”
“若诸位有厌倦讲学而又无治国之能者,我建议早日致仕,当下尸位素餐,下场可是非常悲惨的,莫劳累半生,最后却晚节不保!”
顿时,多位教习都有些心虚。
依照他们的品级,致仕之后,不但没有退休金,免役免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