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若是参军,此刻不应该急着要这笔钱粮,而是想象没有了这笔钱粮之后,北境会如何?”
北境会如何?
于谨跟从元深从军,来这北境也不算久。可他却清楚知道,六镇之乱的症结所在。
朝廷没钱了,也不愿意再往北境投钱了。
没有了增量,那么存量便是所有人都在盯着的目标。
恒州会乱!
这是于谨能够预测到。
“若非军主这样的闻鸡起舞之辈,恐怕恒州会安稳许多。”
“参军错了,如今北境的这番局面,乃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。六镇如此,东西敕勒如此,便是漠北的柔然亦是如此,光凭一个广阳王,能够挡得住么?”
阁楼之外,走进了两名披甲武士,让于谨面色一变。
“军主要如何?”
于谨担心李爽要杀人灭口,谁知对方只是淡然道:
“山高路远,最近北境不太平,参军还是在马邑城中待上一段时间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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斛律部。
“乱了,都乱了!”
斛律金听着部落之中喧嚷之音,走出大帐,嚷嚷道:
“都喊什么,发生了什么?”
一名斛律部的武士跑了过来,说明了具体的情况。
“平城周围的几个部落因为讨要这个月的钱粮,没有要到,还被平城的官军打了一顿,他们一怒之下扬言要投靠真王!”
“那平城那边呢?”
“广阳王紧闭城门,不让外人进城。”
斛律金听完,面色凝重,叮嘱道:
“别管别人,这段时间,安抚好部众,小心看管兽栏之中的牲畜,时时备甲,以防不测。”
“可我们部落的钱粮也不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