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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城。
于府。
“主公,广阳王忽然前来拜访。”
于谨对此,却似早已经料到了。
“让他进来吧!”
元深匆匆走了进来,面色不善。
他见于谨正在府中池塘钓鱼,走近了,冷嘲热讽道:
“思敬是在学姜太公,想要钓上一个周文王么?”
元深与于谨自小相识,喊他从来喊得都是小名巨弥,现在却喊了于谨的字思敬,疏远之意可知。
“我不敢自比太公望,大王却有当周文王的心!”
元深听了,一股怒意骤然爆发,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。
“不要再东拉西扯了!”
元深这一吼,池塘里的鱼都被吓走了。
他看着于谨,眼神之中有些不可置信。
“为什么要背叛我?”
“良禽择木而栖,本是世间常理。”
此刻早已经发觉不对的元深,怒声质问道:
“刘灵助跑了,北列步若被吓得反了,这些粗鄙之人我不意外,可你不同,居然甘愿听一个汉人的话,不觉得羞耻么?”
于谨听完,不觉得大笑了起来。
“你笑什么!”
“当年国史案爆发,东郡公惨死,可你扪心自问,东郡公写的拓跋氏起家之时那些秽暴之事,是假的么?”
于谨放下了手中的鱼竿,站了起来,与元深对峙。
“是真的,我等先辈才会怒不可遏,太武帝才会杀了东郡公。”
“你翻这些老账做什么?”
于谨看着元深,忽然感觉他有些可怜。
“鲜卑八姓,自诩为天潢贵胄,世间高门,难道真的就是天生的么?”
不知为何,元深看着此刻的于谨,忽然有些心慌,仿佛从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