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蒙蔽双眼,贪污军饷,私卖军资。”
元深看着账本上的一笔一笔记录,就像是一把一把刀一样。倏然间,他失去了全部的力气,瘫软在地。
“你还想要杀李爽?人家都把你的罪证放在了我的公案上,难道你想要让老夫徇私枉法么?”
元深爬到了李崇的身前,抱着他的大腿,哭道:
“征北将军,看在我爹的面子上,你得救我啊!”
李崇拍了拍元深的肩膀,缓缓道:
“事情不是没有余地。”
元深听到了这话,停止了哭泣,抬起了头。
“还请将军指教!”
李崇将元深搀扶了起来,缓缓而道:
“临淮王于五原大败,贼势大涨,豳、凉盗寇蜂起,关中不宁。陛下命我旬月破敌,击退贼虏,以解平城之危。”
平城是北魏前都,政治意义不是其他地方可比。
如果破六韩拔陵打进了平城,那么北魏的社稷动荡,便不再是一句空话。
“将军的意思是?”
“恒州之兵,不在平城,便在马邑,除此之外,各路鲜卑、敕勒世兵,游移不定。北境情势犹如乱麻,当此之时,你若能稳住外面的各路世兵,老夫方才可以为你说项。他日,击破北列步若,平定了恒州之乱,那便是一俊遮百丑了!”
元深点了点头,平日里有于谨在他身旁参谋,他都会习惯性的问计。如今,则是脱口问出。
“那该如何稳住外面的各路世兵?”
李崇不是于谨。
若是于谨,肯定心中已经有了几个方案,为元深定计。
可李崇只是冷哼了一声,斥道:
“怎么稳住那些胡人还要老夫教你么?”
“不敢不敢!”
元深谢罪,很快退出了屋子。
到了屋外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