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原之上,遍地尸骸。
阿那瓌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一切,数十名射雕者跪倒在了他的身前。
“大汗!”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“昨日有人拿着大汗的狼纛前来,说是要宣布大汗的命令,我等没有防备,仓促之间,被他偷袭,损失惨重。”
阿那瓌面色凝重,此时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!
柔然内部,一定是出了叛徒!
“郁久闾发,我宰了你!”
阿那瓌大喝一声,他周围的人却都是劝他冷静。
“汗国危难,大汗,此时当速下决断。”
阿那瓌收拢了逃跑和王庭周围的部落,也聚拢了上千人。时间不够,否则阿那瓌在漠南还能聚拢更多的人马。
“你们损失了多少人?”
“三百多名射雕者损伤了一半,战马被抢走了一千七百余匹,其中还有珍贵的汗血马。”
阿那瓌神情恍惚,差点站不稳,被身后的人搀扶住了。
“大汗不必忧虑,我们在漠北留守的人还在。”
听着属下的劝诫,阿那瓌回首。
“回漠北?”
“草原之上的饿狼闻到血腥,都会群聚而来。眼下我们受了伤,流了血,周围的铁勒、高车等族,恐怕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。一旦展示虚弱,他们便会扑过来,再待在这里,恐有不测之危。”
理智告诉阿那瓌,这话是对的。
可阿那瓌心中的怒火,却没有因此而熄灭。
便在此时,他的属下拿出了那日射向他的那支箭矢。
这支箭矢已经被阿那瓌收藏了,用以警惕自己,不要忘了金帐之耻。
阿那瓌下达了命令,但凡他没有听从忠言,臣子便可请出这支箭矢来劝谏。
“大汗,忍一时之辱,以待来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