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中林林总总,有三十多名学子,其中半数变了脸色,有人开口:“是黎维宁邀请我们的,我们自然赴宴!”
阮正勇再问:“殿下饮的是你琼山特产,‘山岚酒’,是也不是?”
又有学子道:“这也是黎维宁提出的,他听说山岚酒不仅是我琼山的美酒佳酿,更号称三碗不过岗,常人喝上三碗就得倒下,外地人更不堪,便要比拼酒量……”
“别扯那些!”
阮正勇断然一喝,怒声道:“你们在场之人,都敬过殿下的酒,可还记得?”
说话的人越来越多:“黎维宁也敬我们酒的啊!”“此人确是海量,来者不拒,足足二十多杯下肚,差不多五碗的量呢!”“酒酣耳热,放浪形骸,实属常事,谁记得那么清楚?”
“我记得清楚!”
阮正勇厉喝道:“虽然未曾防备明人加害殿下,但昨夜我就站在屋外,时时守护,也是亲眼所见整个宴饮的过程!期间殿下确实喝了许多,但都是从酒盏里倒的,如果那里面有毒,中毒的就绝不止他一人。而后他单独拿过一个酒壶,开始倒酒,酒壶始终没有离手,直到帮海玥挡酒时,才递给了此人,是也不是?”
唰!
随着他的指向,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海玥。
有的努力回忆,有的皱眉沉思,有的欲言又止,但最终都没有吭声。
不反对,就是默认。
海瑞心头一沉,暗道不妙:‘这个护卫统领,好生厉害!’
对方的询问,看似只是还原昨晚的情形,实则别有用意。
先把过半学子卷入安南王子遇害的事件,再把重点嫌疑锁定在海玥一人身上。
如此一来,昨晚在场的其他学子,即便觉得海玥不是凶手,为了避免自己沾上杀人的嫌疑,也不会帮着他说话了,甚至还会产生若有若无的排挤。
海玥也立刻感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