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?府案首?啧!莫不是……”
中年书吏先看成绩,顿时露出诧异之色,嘴里嘀咕了一句,显然是想说这背后莫不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,但终究没敢大放厥词,却又转向文书:“这份不合格!结保也不合规!你们是琼州府人?赶紧回府内再办一份,现在还赶得及,嘿!”
海玥冷声道:“文书不合规?”
中年书吏敲了敲桌子:“你琼州府不是没有前例,让身家不清白的贼人冒用身份参加了院试,我乃持重之举!”
这正是吏胥的难缠之处,这些人通律法,晓旧闻,即便是刁难,往往也能师出有名,让老百姓苦不堪言。
但这次不管用了,海玥声音凌厉起来:“谁给你的胆子,敢在国朝取士之际,横加阻碍,有意刁难?”
中年书吏变色了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你抓着鸡毛当令箭,小题大做,坏行省学风!”
海玥语调愈发高昂,内外皆惊。
面对这等恶吏,忍气吞声只会导致对方变本加厉,他就是特意将事情闹大。
大不了借一借那位巡按御史的势。
自从拒绝举荐入国子监后,一路上吴麟与他相见时,客气归客气,但总有几分尴尬。
恩情不能欠得太久,欠久了就成人情债,到时候难免发展成“斗米养恩,石米养仇”。
所以适当地让吴麟出面,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,不是坏事。
“放肆!放肆!!”
中年书吏暴怒,伸手一拨,之前放在桌案上的文书被他直接扫下。
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,以为中了两试案首,就了不得了?
那是琼州府,广东里面最落后的一个州府,这里是广州府,省城所在,岂可一概而论?
别的书吏亦是如此想法,冷眼旁观,外面的学子也探头探脑,惊讶于里面居然真的争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