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,开始落笔于纸上。
黑墨现于白纸之间,指握笔杆,柔和行进,一路下来不见有丝毫颤动,显得十分稳定。而笔迹移动间从容顺滑,似乎此刻所书写描画的东西他早就已经练习了无数次,已是烂熟于胸。只是这少年写字的外观漂亮,但最后成形于白纸之上的却并非是普通的文字,而是一个个奇异扭曲的图纹,有简有繁,各不相同,常人一眼看去几乎完全无法理解这些诡异图案究竟有何含义,说是鬼画符倒是有人会信。
虽是如此,但沈石依然安静地画着,前前后后一共十个各不相同的扭曲异纹,看着艰涩无比,普通人光看着只怕就有几分头晕,他画起来却是熟练之极,行笔之间不见有丝毫犹豫,也不知他到底练习了多久。
就这般一直顺次画满了五张白纸,沈石这才松了一口气,放下手中毛笔,揉了揉手腕,看着面前这些画满奇异图纹的白纸,一个个审视而过,半晌之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,然后站起身,将这些白纸拿起走到左侧那叠大箱子边,打开了最上方的那个箱子箱盖。
只见箱子中层层叠叠,尽数都是与他手上相同大小的白色纸片,几乎堆满了这个大箱子,而每一张白纸上同样都画着那些奇异的图纹。
沈石轻轻将今日的五张白纸放了进去,目光在这箱中白纸上停留片刻,随后盖上箱盖,又看了看摆在书桌两边一共六个大箱子,嘴角慢慢流露出一丝笑意。
然后他回头看了看屋外,阴霾的天空下,那座灰沉沉被阴云笼罩的巨大山脉依然沉默地耸立在远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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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小院的另一侧,一处僻静的走廊栏杆外,在带着些许凉意的晨风中,绿栏飞檐青草小花后,站着一位个头矮胖的男子,正静静地凝视着前方那扇窗扉之后的少年,看着他起床开窗,看着他微笑懒腰,看着他提笔练画,看着他笑意从容,还有略带少年心意般的自得,抚摸着那些个大箱子,虽然其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