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什么方式留下东西,只能用老办法了。
时小念松开宫曜的小手,用力地将初初愈合的伤口又撕扯开来,撕裂的疼痛狠狠地在伤口上跳舞。
不敢让血掉到地上有声音,她就在黑暗中用伤口一路擦着墙面往前,疼痛顿时剧烈地翻倍。
直到他们走出通道,宫欧的人还是没有追上来。
通道外面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,很陌生的一个地方,停着几部车在那里,连车灯都没有开。
“上车。”
她们三个人被推上早已经停在那里的车。
一人一辆车,不让她们母子三人在一起。
一上车,时小念趁他们不注意就用食指压向自己的舌头,反胃地开窗呕吐,“呕——”
还没呕出去,被一个外国人蛮横地拉回来,“你干什么?想留什么证据!”
“呕。”
时小念顿时吐在车里,一股酸味在封闭的车里扩散开来,她作势还在吐,身边的外国人吓得差点跳起来,连枪也不拿了,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,“吐这里,吐这里!”
时小念不客气地吐起来。
“我靠,孕妇真麻烦,还没完了?”那人拼命地扇着鼻子,“真受不了这味。”
说完,那人打开身旁的车窗。
时小念奄奄一息地倒向后面,脸色在夜色下白得吓人,“我要吹风,呕,吹风……”
“好好!吹吹吹!”
那人受不了地主动给她按下车窗,时小念立刻倒到车门上,悄无声息地抬起伤口撕裂的手搁到车窗上,用力地握紧拳头,任由鲜血往下面掉。
宫欧,找到她,一定要找到她。
时小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头也越来越晕,到最后,她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了,整个人就像昏死过去一般,只有意识还带着一点清醒。
这一路摇摇晃晃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