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天黑,她尽兴离开,我依旧看着她,直至船影无踪。
一连九天,我每天都去湖边作画,因为她每一日都会出现。
我不知道,自己是怎么了,本能中似乎有所抵触,但我却抗拒不了,自己心头的意愿。
我想去看她。
就是远远的看着,什么都不做,都不说,甚至她不知道我的存在,也有种奇怪的满足感。
这种感觉,就好像,我耗费很多年,画完一副满意的画。
不,不一样。
这两种满足,似乎从本质上,就不相同。
第十天。
她没有来。
下了雨,我站在湖边,画了一半的画,被雨水打湿,损毁。我毫不所动,就像是,没有看到。
那一刻,我就知道,在我心里,她比这些画要重要许多。
我喜欢画。
她更重要。
那么很简单,我更喜欢她。
喜欢……一个生灵。
这是一种陌生的,我从未接触过的情绪,我想扼杀它,但湮灭了一次又一次,它却在我心底越发茁壮。
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但本能,替我做了选择。
夜色中,我跨越千万里,来到她的住处。
我知道她在哪,这整个世界,都在我的感应。
只要看到她,记得她,就能找到她。
她在哭,似乎在解释着什么,对面是一个,神色冷峻的男子。
我突然很愤怒。
但我隐忍着,因为我很清楚,自己的愤怒这世界本源范围内爆发,将会造成怎么样的恐怖。
男子拂袖离去。
她跪倒在地上,哭的无比伤心。
我出现在她面前,问她,你哭什么?
她很吃惊,似乎对我的出现,感到不可思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