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进了锦衣卫诏狱,受了那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罚,疯掉的人不计其数。说不定是刚才那个人疯了,胡乱攀扯呢?”
贺六心中暗笑:胡乱攀摄,好熟悉的理由。
当初万安良招供,丁旺便说万安良是胡乱攀扯。
如今抓到了丁旺勾结周子高的实证,这位周府尹又说是小伙计胡乱攀扯。
贺六给周子高续上一杯茶:“周大人不要动怒。如果是那小伙计疯了,胡乱攀扯,他为何单单攀扯周大人你?”
周子高正色道:“松鹤楼的常客里,我是官位最高的一个。你们锦衣卫,向来以掀起大狱,缉捕高官为能。你,或你的属下,自然要诱使那伙计供出一个官位最高的人来!”
周子高正了正自己的帽冠:“六爷,本府有一言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贺六道:“大人但讲无妨。”
周子高一脸刚正不阿的表情,道:“季孙之忧不在颛臾,而在萧墙之内。干你这行的应该是眼尖,而不是心奸。商人可以奸,所以江山自古不属于商人。但你一旦奸,则是一案牵十起,一案飞十里。案上一点墨,官场千点血啊。”
贺六道:“多承周大人教训。卑职谨记。这样吧,既然周大人并不认识丁旺,就请回吧。想必是周大人说的那样,是小伙计受了大刑后胡乱攀扯。”
周子高拱手:“嗯,再会六爷。不对,最好别再会。锦衣卫衙门,不到万不得已,我是不愿来的。”
周子高走后,老胡走进值房:“老六,问出什么来了么?”
贺六道:“没问出来。周子高还把我教训了一顿。”
老胡大笑:“这年头真是怪事多多。往常,哪里听过有人敢教训锦衣卫的人?何况还是十三太保里的六爷?呵,前些日子,户部的小库兵丁旺好一顿教训你。今天,又换了顺天府尹教训你。”
贺六去了指挥使陆炳那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