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摇头:“臣妾为贺六说好话,不是因为他跟臣妾的父亲关系好。而是因为他是朝廷里的大忠臣!暗处的敌人,比明处的敌人更可怕。戚继光、李成梁他们,对付的是明处的敌人。贺六对付的,则是躲在暗处的敌人。他现在虽卸任了北镇抚使,可今后皇上遇到棘手的事,还是要交给他这样的老成谋国之人去办!”
万历帝举起酒杯:“算了,朕说不过你!你这人说话,时时刻刻占着一个理字!”
贺府。
贺六和冯保这对老兄弟开怀畅饮了一番。
冯保醉意盎然的对白笑嫣说:“嫂子,别,别看我现在人五人六的。掌着司礼监,又兼管着东厂。没,没我六哥还有我干爹当年的提携,我冯保现在指不定在哪儿讨饭呢!”
白笑嫣给冯保倒上一杯酒:“你要念着你六哥的好,就跟皇上,李太后说说,今后别再给他派那些棘手的差事了!他都五十九了,一把老骨头,早就经不起折腾了。”
贺六跟冯保一样,也已酩酊大醉。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道:“飞鱼服穿上容易,脱了难啊。冯保就算替我说再多好话,李太后和皇上该让我上刀山,我还得上刀山。该让我下油锅,我还得下油锅。”
冯保指了指贺世忠,醉眼朦胧的说道:“六哥,我怎么听说,你这两年在锦衣卫里大加提拔杨万那小兔崽子,不为自家的孩子谋升迁?世忠,你要是觉的升得慢,就切了鸡儿,来东厂。两年内,冯叔叔把整个东厂都交给你管!”
白笑嫣笑骂道:“我真该往你脸上泼一碗凉水,再扇你两个耳刮子!你这醉话说的也太出圈了!你侄子这个月底就要跟徐司业家的小姐成婚了。你却要他切了鸡儿入宫当太监?”
“扑腾”。冯保没有答话,而是醉倒在了桌子底下。
贺六大笑:“早,早跟你说了!你六哥我虽然上了年纪,可把你喝到桌子底下,并不是什么,什么难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