旦东窗事发 , 影响势必不好,到底是人命案 , 只要市局把这钱收了 , 我就有筹码反压制他们 , 到时候谁也别抖落谁。
我靠着车门吸烟 , 等了一会儿 , 司机出来了,他笑着说收下了。
我掐灭烟头 , 看着那丝顽强的火焰,在西北风的吹拂中死灰复燃 , “到嘴边的肥肉,没有不吃的 , 他以为这是酬谢,拿得心安理得,其实这是我丢给市局的炸弹,他不点火 , 就相安无事,他点了,先炸死他。”
诈死这两个字还没说利索,我身后倚着的车砰砰晃了两下,一股焦灼的烧铁皮味儿散开,司机脸色一变,“着了!”
我一激灵,敏捷往前蹿,车的后轮胎冒出一缕青烟,胎心正中子弹 , 气在两秒钟之内被撒得干干净净。
市局大门口,谁吃错药了竟然敢开枪崩了沈良洲的车。
我越过车顶棚,看到街道对面停泊的银色奔驰,在我看它的同时,车灯闪了闪,似乎在示意我没猜错。
司机并没有看到,他检查了情况,打电话找祖宗的下属求助,对方让他原地等拖车,再派一辆马上来接。
等他挂了电话,我借口渴了想喝饮料 , 把他支开,然后奔着那辆车过去。
驾驶位的马仔是熟人 , 就是他带我去泳池见张世豪,他和我点了下头 , 我问他是你吗。
他乐了 , “奉命办事。”
车厢里此时传出一阵掌声,透过窄窄的玻璃,张世豪的面容隐隐露出 , 道旁光秃秃的梧桐树,晃动着新年时没摘下的红灯笼 , 那灯笼时而遮住太阳 , 散出红光,他的轮廓被笼罩得很不真实 , 明灭斑驳,像一场瑰丽虚幻的梦。
他两只手正懒洋洋鼓掌 , 见我瞧着他 , 停下了 , 笑得讳莫如深 , “程小姐那晚在皇城门外力压情敌 , 表现很精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