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天,你真瞎。
这世间的善与恶,评定这般简单吗。
表象坏,便离经叛道枉为人,表象好,便 八方朝拜,受人爰戴。
人云亦云,法网恢恢。
多少衣冠禽兽,身居高位,多少走投无 路,殊死一搏。
怎就死无葬身之地呢。
我苟延残喘撑着,唯一的信念,送他离 开这是非之地,这龌龊的不公的凌乱的漩 涡,我错了吗?
我忘乎所以爰,赌注自己的性命爰,他 负了无辜的谁,闯了不可宽恕的祸,我盼着 他无恙,有年少,有沧桑,有白发,有耄耋。 我时曰不多,护我的男人错了吗?
我只剩他了。
谁又可怜我。
全部在逼我。
我强作精神扼住蜥蜴的胳膊,"有疏通的 门道吗?省公安厅厅长呢?”
我推搡蜥蜴,“告诉他!仪仗,军队,武 警,市委的领导班子,装聋作哑的,放肆!在村 口迎接我,总参谋长夫人莅临视察!"
我跌跌撞撞吵闹着,蜥蜴眼疾手快锁了 门,"嫂子,中央搞豪哥,关彦庭能保一时,保 到老吗?何况他凭啥保,他巴不得豪哥完蛋。 再者,河北最近不太平,华厅长的孙子住院 了,黄市长也肺痨,他们作了指示,实施抓捕 的是熊局长。他们自顾不睱,沈良州来石家 庄,都没摆排场。”
我曈仁咪了眯,"住院?”
“对,挺严重的,华厅长孙子胎带的弱症好不容易抢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