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。”
“你越接近那条线,脑门越疼,等到不疼的时候,就是没知觉,死期将近了。”
这都是抄书人们用血泪教训换来的宝贵经验。
方鸿摇摇头,敲了敲脑门,没有丝毫的疼痛:“我还撑得住,怎么也得坚持几个月吧。”
呵呵,有志气,有梦想……张大田瞥了眼方鸿,道:“才三天,开始膨胀了?”
其余几个抄书人看了过来:“我们这些人之中,最高纪录是一个月零九天。”
方鸿:“谁啊。”
邋遢青年指了指一位老婆婆。
老婆婆身穿麻衣,脸上遍布皱纹与斑点,消瘦,憔悴,低着头,好像睡着了。
自从方鸿来到养生斋,就没见过她开口讲话。
这时,掌柜走过来,惊讶地打量了一眼方鸿:“四天了,这少年郎还没死?”
没怎么在意。
他唤来一个丫头,询问抄书人的工作情况。
“有一个中年妇人没来。”
“那女人死了,她丈夫早上找我索要银子……”
长桌之上。
几个抄书人对视一眼。
张大田:“及时享乐吧,没准哪天就没了。”
面色苍白的邋遢青年说道:“花大姐居然死了……她前天跟我讲,要把女儿养大,送进武馆,成为武人,摆脱女子地位低贱的宿命。”
人死了,一切皆空。
方鸿轻叹道:“既然求了雨,就要承受泥泞。”
“对,是这个道理。”
张大田惊诧地看着方鸿,舔了舔嘴唇,咀嚼这句话。
邋遢青年:“反正我今天就要满一个月了,抄完这本书——”
“别说了。”方鸿好心劝道。
立旗通常会出事。
邋遢青年抓了抓凌乱头发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