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阵子,还是冲和不耐:“白皇帝,你来截我,只为问此事?”
“道兄,你此番只去东都便折回,未曾去邺城吗?”白横秋从容追问道。
“此番确实没有。”冲和正色道。“我没想好三一正教与黜龙帮的关系是主要的缘故,而大战在即,担心过去会引发误会也是有的。”
“道兄这番修为,怕是引发不了误会吧?”白横秋嗤笑道。“之前数年,你不是多次去河北吗?他们连察觉都无。”
“此一时彼一时。”冲和依旧严肃。“黜龙帮真切黜了吞风君之后,气势大增,上至首席张行,下至寻常踏白骑,修为皆有响动,更兼此时那位大司命恰好在河北,他的立场可不是淮西那位能比的,我一身如何能当?”
“道兄。”白横秋也敛容道。“你一身难当,可你我加一起,这天下何人能当?若是再加上韦二郎,咱们三人一如既往,哪怕是他们把漳水三台都立起来,天下亦可踏破!”
“一如既往……”冲和难得思虑悠悠。“当年咱们三人一起远游,踏遍巴蜀西岭,求索天地秘辛,可彼时你是一个闲散的关陇子弟,我是一个未曾列名的愚笨道士,韦二郎更是个只晓得翻山越岭的牵驴货郎,无牵无挂,什么阵仗不敢闯?可是如今呢?”
“如今又如何?”白横秋在河面上负手向前。“如今我和韦二郎不也是并肩子走吗?只差你一人!”
“老白你何必避实就虚?”冲和正色道。“韦二郎如今只求一个大宗师的契机,跟你一起打仗顺理成章,可你我呢?你如今负关陇气运,我负三一正教的气运……咱们还能轻易合流吗?”
“听道兄的意思是,想要买你,须买三一正教?”白横秋沉默片刻,略显迟疑来问。
“不是买三一正教。”冲和肃然指天。“是要顺三辉而行!或者老道我更坦荡一些,是要摒除所谓旧日四御的天意,重新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