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是去找顾不寒。”
张求知皱眉:“可若是去找顾不寒,那顾知微身为父亲不应该跟着同去吗?为何去的人反而是顾安,还有那张书,他们可不在意顾不寒的死活,为何一起出了门?”
张达摩想不通,也懒得去多想:“这些都是小事,不必在意,就是他们人死在外面也无妨。眼下有个棘手的事,听说新来的知府是个鬼脸,到任之后便杖打了几个胥吏与衙役,治下颇严?”
张求知见张达摩起身夹菜,便伸手将菜端了过去:“传闻新上任的知府一张脸完全被毁了,十分恐怖吓人,去接的礼官都吓坏了,外界说,这是个从天花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官员,命硬得很。”
“这段时日,几次召见各县知县,强令县衙自查自改,还说九月开始之后,便会彻查各县问题,一旦查实,严惩不贷,洪洞知县肖九成这又去了临汾,尚未回来。”
张达摩放下筷子:“说起来这也是个麻烦,且看看吧。知府再有本事,他也没有三头六臂,分身乏术,总归管不到这洪洞来。”
张求知应下,问:“中秋就在眼前了,若是顾知微过中秋不交出房契,该怎么办?”
张达摩目光变得阴冷起来:“顾家已经穷困潦倒了,经不起什么风波了,他敢不低头,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家躺下几个人。比如那顾不器、顾不阿,呵呵,命重要还是宅子重要,他还是分得清楚吧?”
张求知明白了。
中秋夜。
天阴,不见月。
顾知微坐在天井里,失魂落魄。
周氏拿了件衣裳给顾知微披上,轻声道:“夜有些凉。”
顾知微看向周氏,悲痛地说:“张达摩差人送来了最后的话,明日不交出房契,便会不择手段,还说——一旦上了移民名册,任谁都不能更改,让我们好好思量。周娘,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
“不寒被移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