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当面对质,还不知要如何收场。
此外,饶阳王府奉国将军朱俊椁等人,阻挠度田,擅出镇城,项插黄旗,书“阑当者斩”,殴杀书吏四人,为巡按茹宗舜逮拿入京。
为此,内阁申时行出面奏陈,宗室置种军民地土,不特代府为然,乞通行天下王府各严谕宗室,凡置买军田土,俱听抚按官查勘明白,照例纳粮,朱俊椁等人当依法严办,以为表率。
皇帝那头懒政多日,还未来得及批复。
户科这边再度掀起大案。
给事中李得佑,劾池州知府郭四维、徽州掌印同知阎邦宁等人,勾结豪右,阻碍清丈,违抗大政,欺君罔上,林林种种罗列十二条大罪,一副欲置之死地的模样。
一桩一件,都是影响深远的敏感之事。
朝臣们少不得被弄得心浮气躁,过年也过得不甚踏实。
偏偏年关休沐,皇帝不是躲在深宫享天伦之乐,便是一头钻进五军都督府、京营这些地方与官兵们厮混。
想找皇帝扯皮试探,都上天无门。
尤其看皇帝那架势,年节没休沐完,是别想入宫奏对了。
于是,朝臣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内廷阉党与部院鹰犬们胡作非为、罗织大案,兀自捶胸顿足。
在这种煎熬的等待之下,终于等到了皇帝结束旷日持久的休憩——今日,皇帝御阅武门,校阅京营。
……
按国朝定制,可以举行大阅礼的地方并不少,永定门、德胜门外的近郊,都是可选之处。
但自成化十四年,宪宗皇帝选了几十号人象征性在紫禁城里阅武之后,大阅礼名存实亡,京城这几处供皇帝阅武的校场也都逐渐荒废。
直到时隔九十余年的隆庆三年,高拱、张居正架着先帝,再度举行近郊阅兵,工部与兵部才重新修建了北郊阅武门外的教场。
如今为了节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