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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靖五年进士,历官工部、户部主事、刑部员外郎、广西按察司副使。
嘉靖三十一年擢山东左布政使,三年后致仕,流寓于江苏太仓。
年过七旬的魏良辅或许早没了为官为民的心气,可以醉情于音律雅乐之间,但人生在世,哪能毫无挂牵,有儿有女又有孙,在朝时还能照拂一二,而离朝后,人走茶凉,那些个儿女孙儿,便只能托付他人照顾了。
元辅无子,世人皆知,难免为有心人所利用,身居高位,诱惑无数。
但元辅喜好简单,一、权,二、戏,三、色。
权力,除了当今君父,没人能再给高拱更高。
绝色,高拱见过无数,坤伶,高拱也见过无数,软侬吴语,高拱同样听过无数。
但以软侬吴语唱着昆曲的绝色坤伶,高拱却是第一次听、闻。
而且,海瑞的话中,带着明显的讥讽,人都进了相府,要是高拱没见过,难道这些时日多晚下值都要回府,是为了见那年老珠黄的正妻吗?
闻言。
胡宗宪、李春芳、朱衡都是一愣,关于相府的传闻,他们或多或少听了些,只以为是玩笑,而没有当真。
毕竟,国事繁忙至此,往政务堂一坐,一碗茶,一堆政务,就是一天,精气、身体都疲惫不堪,哪还有空想别的。
在座的,年岁大体相当,都以为精神、身体状况也相差无几,但透过海瑞的话,众人嗅到了不同寻常地气息。
老色鬼……嗯,真没想到元辅还有这闲工夫,国事都这么重了。
想到这,胡、李、朱三位阁老的心底,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个感叹,当年的严嵩内阁,果然个个是“神人”。
严嵩就不多说了,那年八十都还能执掌国柄,其子严世蕃,荼毒百姓,被当今君父问罪时,刚娶了第九房小妾。
徐阶、张居正在朝时,精力旺盛的惊人,常常服用虎狼之药,这可是举朝都知道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