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和地方打开了门路,若是年近耳顺之年的荀爽接受刘辩征辟,定会为士人耻笑,讥讽他“晚节不保”。
“孤闻慈明公有一幼女,聪敏有才艺。”刘辩的话点到为止。
卢植身躯微颤,瞪大了眼睛看向刘辩。
有汉一朝,外戚的出身普遍不高。
若非出身低微,谁会成为皇帝的那把刀来制衡士人?
另一方面,也是提防又一位女主干政。
以士人之女为外戚,太子难道不担心外戚势大吗?
卢植的神情异常严肃,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:“殿下慎重!”
他是古文学派的大佬,但前提更是大汉的臣子,是太子的老师,他可以为古文学派争取利益,但不能接受以江山动荡为代价。
卢植担心太子虽然与天子不同,是贤明之君,却终归是少年心性容易走上邪路,做出饮鸩止渴的决定。
“卢师真君子也!”
见卢植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,刘辩也忍不住对卢植的人品发出了感慨。
若换古文学派的其他人来,恐怕早就替荀爽答应下来了,哪管什么外戚坐大,只要涿郡卢氏兴旺就行。
“卢师,即便外戚出身低贱,就当真能避免外戚干政吗?”
刘辩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抉择是对是错,但他知道两汉外戚即便出身低微,却也难以避免他们妄图干政甚至试图谋权篡位的情况。
事实上封建王朝时代,因为太后和皇后“君”的身份,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干政的情况,只能看即位皇帝的年龄和手段罢了。
而且刘辩既然敢向颍川荀氏求亲,自然也早有预防之策。
“孤若即位,史书当录‘帝诏禁妇人干政,令群臣勿奏事太后、皇后,后族不得辅政及滥受封爵,此诏永传后世,违者共诛’,卢师可安否?”
卢植没有立即回话,而